不要在意我是谁,我可以是很多人
个人堆积地,偶尔诈尸

[原创]白夜如昼(五)

是这样的,肝有点疼orz

还flag的(2/3)

3000+

赛薇琳_灵魂切片手:

        我的故事节奏果然非常成问题orz

        迟来的祝各位新年快乐!!

        卷一 · 钟楼魅影


  不过说起来总是很轻松,但实行就有点问题了,白溯知名度肯定不低,就算不认识也该是有所听闻的,那么白潋也就跟着失去了发任务的资格。要想引蛇出洞只有靠纸汀才行,但是她也没法保证对方会不会记住那场没头没尾的梦境,然后躲开她这个“可疑人物”。

  “那任务目标呢?我可不认识什么腐败贪污的。”纸汀用左手食指卷着一律垂到胸前的发丝,察觉到自己的动作后又把那一撮头发归到后面去,转而抚着自己颌骨位置的皮肤——她到人界后在紧张或是思考时喜欢做这个动作,或许是被神打倒在地后伤着了这个部位的缘故。

  不过,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现在三人还没打算栽花呢,这柳条却是开始发芽了。桌上已经放了很久,也被无视很久的钥匙像是要证明自己的存在感,突然开始发起了光。

  “好吧,看来没我们什么事了,再见。”就在白溯道别后,纸汀和她的钥匙一起在店里消失了。

  白潋看上去若有所思的样子:“这会不会有些太凑巧了。”

  “是有点,刚刚还在谈论如何接近的目标,现在突然主动提供了一条更为便利的接触方法,这个感觉就像……”

  “神的指引。”刚说完,他就有点忍俊不禁,连着手臂上的叶子也开始抖了起来。

  “如果真的是神,那也是更高一层次的存在,而不是现在这些披着神明的皮,做着魔鬼行径的东西。”较年长的那位看向了另一位的手臂,“不过,或许真正的神,是个更彻底的混蛋也说不定。”

  …………

  四周是墙,那种嵌着黑色苔藓的红砖墙,除却眼前这把旧得不行但望不到头的木头梯子,这里似乎就没有出路了。奇怪的是,虽然没有光,周围的环境却能看得一清二楚。然而在当事人看来,这一切却又像是理所当然。

  这就是梦,化秩序为混乱,转荒谬为真理。向上,不过就是简单的向上,没有任何意义但又是意义本身。它着实是神奇的,不少人在早上醒来后还能清晰记得,却在间隔不久的洗漱时间后又把它忘得一干二净。虽然在大部分中占比较少数,但是与前一晚或曾做过的梦境相连的梦却也从来存在,困扰了纸汀一个星期的事情,在他这儿却是眼下才记起。他心里一面想着那个“刚刚”见面的杏发姑娘,一面又及其娴熟的爬着梯子,这倒是他所擅长的。

  幼时近乎不要命的顽皮和一点为引人注目的小心思,让他在爬完树和屋顶后转向了钟塔。天知道他为什么从没掉下来过,甚至动作愈发轻盈,以致现在到了夜晚睡不着的时候,他会悄悄爬出窗外,再向上一段到修理台上去看星星。老克莱克骂过他不要命,但在借着自己的不引人注意,屡次来返后,不得不转为了翻白眼。

  “这小屁孩有什么好担心的,”每逢酒醉,他总会扯起这件事,“摔下去也死不了,钟塔保佑!”事实上确实如此,不知该说运气还是迷信,守钟人从塔楼摔下去总是有过的,但顶多骨折,也不会出任何性命问题。人到老年,几乎没什么病痛,眼睛一闭,到第二天中午还不醒,才发现身子已经硬了。而一代代传下的,占满了床对面大半个书架的“钟塔日记”里甚至有人写过自己寻短见却被“救起”的故事。

  “这掉下去了才发现还有很多的事想做没做,寻思着后悔,我那时闭上眼,只求来个痛快,下辈子好好做人,却一转眼回到了楼里。我也以为这是梦,但窗沿上还有我下去前踩出的鞋印,或许这就是钟塔的怜悯,就像我们都是一类人一样”。

  这一类人指的是守钟的往往是村中的孤儿或不愿再漂泊而定居的旅人,这是约定俗成的,村中人也没有异议的事。

  差不多等回过神,朔已经爬上来了,他竟是通过那个楼梯,站在了钟楼的尖顶上,望向燃烧着的小镇。

  “对于这段回忆,你难过吗?”纸汀在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身边。

  “或许……曾经是的,但现在……”朔没有吐出多少字,但声音倒是比上次成熟了。纸汀在细细打量一下才发现不止身高,连脸部轮廓都有了些改变。

  “这只是正常的梦境而已,当你在差不多将要遗忘,或是不再极度悲伤时,它会出来提醒你——当初的刻骨铭心。你也不必为自己的冷漠而难过,你在这里,不拥有任何现实中的道德观,只要你认真回想,就会发现,在这个剧本中,放这把火的人,是你。”这句话是不错的,梦境的主人只要相信,就有着一切对自己所有物的控制权,有些人面对这类难过后悔,选择的将会是“如果没有……那么……”这样的假设。

  “所以你,不存在于现实?”

  “如果你要这么理解,完全没有问题,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我们必定相遇过,或许只是在同一个拥挤的车厢,亦或者是一个转角,不需在意,只要你的视网膜中曾映出过我的身影,那我们就可能相遇。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们都清楚,现实里的纵火犯,既不是你,也不是我。”这些话其实说来有些冒险,纸汀并不清楚现实里的凶手是谁,只是凭着刚刚“天狗食月”的一通乱猜,觉得他本人不错而已。

  “我怎么可能烧了这里。”

  听到他的叹息,纸汀松了一口气,觉得还好没有穿帮。

  “但为什么只有我还活着,如果这是钟塔的庇佑那我宁愿不要!”也不管旁边的那位是否听懂了,朔开始自言自语起来,语气却是异常淡定,“我想要从正门出去,它拦着我;我选择跳窗,它把我送回来;那些用身子撞击楼台,到处寻找门口的人大喊,想要求得帮助,但是克莱克走了,只有我能大声地告诉他们门没有把手,只要用力点,拉塔身背后那几块坏掉的砖,就能开了,仔细点就能看出门缝的轮廓,可他们听不到。

  “后来有人发现了,他们也试了,却只能咒骂着锤墙,我这时突然有了疑问,为什么这么多年只有守钟的人能拉开门,连镇长都不知道上来的路在哪里?为什么邻里生活那么多年了,却从来没人来拜访?

  “这个时候,我才突然感觉一下子什么都想通了,或许在我们看来无比明显的门,对别人而言就是一堵墙,这个钟塔连人命都能随意摆弄,当然有可能做得到这些。我又试着到矮一点的窗口扔绳子下去,却连失手摔下去的盆景都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这整座楼,就像牢笼一样,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

  “大概是累了,或者疯了,也可能是钟楼的意志,我失去了意识。再醒来之后,我是在医院里,护士说有人支付了费用,也留下了我的身份证件,想在打听却也没了进一步的消息。再一问,却发现更本没有人对我原来生活的地方有印象。时间是对的,周围环境我是能适应的,但就是我的过去,消失了。”少年,不过现在应该叫青年应该算冷静下来了,这些过于平静的叙述也大致让纸汀理清了故事的脉络。

  “所以,你希望真相?”

  “不,”他摇了摇头,“我只想要安定。”纸汀愣了一下,听他接着说,“钟塔收留的从来是旅人或者孤儿。我是被克莱克留下的,所以有了成为守钟人的需要。现在,事实上已经过去五年了,我攒钱去过各个可能是我故乡的地方,却一无所获,现在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不是想放弃,只是开始怀疑会不会真的像医生的评估一样,我只是大脑受了创伤,开始胡编乱造一些不属于自己的故事好自圆其说,填补失去的记忆。”

  纸汀明白,这是一个和她相似却又不同的故事,她经历过那些无能为力的日子,知道会是多大的折磨。如非那些与她一同掉落至人间的东西作证,如果不是她靠自己的努力冲破了囹圄,得到了白溯的支持,她或许也会在努力一段时间后开始思考,错的会不会是自己,一切不过是妄想,而所谓的什么梦魇,什么能力,不过是一种不安现状。所以她在这个时候必须说出口。

  “这一定是真的。”

  “你不过就是我脑中的幻象,大概再过几年,我连梦都……”

  “现在你听着,握上这把钥匙,去转那扇门。”纸汀不得不先打断他,人情绪激动时最容易清醒。

  朔住嘴了,稍微有些被对方微红的双眼和气势震慑到,想来不过幻象,就去转了回钟楼内部的那扇门,但是……

  “转不动。”他晃着拔出的钥匙宣告。

  “那么你听着,”转眼,纸汀就来到了他面前,把他手上那把收起,又换了那一大串钥匙中的一个开了锁,“现在,请你醒一醒,好明白这个道理。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既然说了我是真的,那就请你现在立刻马上到现实里认证一下这件事的可靠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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